德国畜牧业发展情况及启示

　　摘要：本文从动物福利、环境保护和消费引导3个方面介绍了德国高牧业可持续发展策略的重点方向。以善瑞格尼泽尔猪业股份有限公司农场、卡尔施塔特普罗汀农业合作社以及德鲁培训与研究基地为例，介绍了德国牧场落实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策略的具体做法。围绕推动中国畜牧业质量兴牧、绿色兴牧、品牌强牧，结合德国的成功经验，从动物福利研究、技术模式总结推介、加大畜牧科技支持、重视动物疫病防控、打造畜牧业可持续发展样板和整合涉牧展览会等6个方面提出了思考和启示。

　　关键词：动物福利；疫病防控；科技创新；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

　　近年来，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现代畜牧业建设，中国畜牧业发展也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不可否认，中国畜牧业依然存在环境污染、疫病压力大、生产效率不高等问题。如何将畜牧业由传统向现代加快转型，实现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是中国面临的重要问题。德国等欧盟国家和地区在畜牧业可持续发展方面一直走在世界前列，学习借鉴他们的成功经验，可为中国畜牧业发展实践及政策制定等提供参考。2018年11月13～17日，应德国农业协会（DLG）邀请，笔者对德国勃兰登堡州现代畜牧业发展情况和汉诺威兽医大学德鲁培训与研究基地进行了考察。其间，还与德国联邦食品与农业部国际项目官员进行了会谈，重点讨论了德国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策略与技术推广方案；参加了Euro Tier国际畜牧展，举办了“中国畜牧业面临的挑战和发展前景”专题活动，讨论了中国畜牧业发展的政策法规体系和实践。

　　德国是世界上畜牧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畜牧业生产和服务体系完善，畜产品供给充足。针对当前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目标，德国政府主要从动物福利、环境保护以及市场需求3个维度来制定发展策略。

　　目前，德国畜牧业发展进入了高度重视质量，稳定甚至消减产量的时期。动物福利是保证产品质量的重要因素，德国政府对动物福利工作推动力度很大，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支持农场主保证动物福利。首先，在欧盟法律框架下，德国制定了一系列法律推行动物福利。德国1993年颁布了《动物福利法》，1998年进行了首次修订。2002年，德国将动物保护及动物福利的条款纳入了基本法修正案中，这是世界上首次以宪法的形式确定动物福利，为德国动物福利法的执行提供了最高的法律依据及最强的法律效力。其次，德国2016年起实施了动物福利标识政策。申请到这一标识的农户，可得到联邦政府和州政府的补助。而消费者则可自行决定，是否花更多的钱购买福利猪肉。调查显示，德国89%的消费者对政府推行的动物福利标识做法表示欢迎，79%的消费者认为应该强制执行。第三，由于欧盟法律越来越严格，如欧盟规定自2013年1月1日起强制进行母猪群养，从2019年1月1日开始禁止无麻醉阉割等。德国政府也开始联合地方政府设立专门的科研项目支持高校和企业进行猪舍再设计、公猪去膻味育种、耐粗饲育种、长寿育种等方面的研究。第四，德国政府还积极与农业协会和动物福利组织合作，完善养猪业动物福利指南，对企业和农户提供专业的咨询服务等，加快推广动物福利。

　　环境保护是德国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立足点。目前，德国推进畜牧业可持续发展、保护生态环境主要从3个方面入手。一是限制抗生素的使用欧盟从2006年开始禁止将抗生素作为生长促进剂使用。德国2014版《药物管理法》，对在牲畜饲养过程中使用抗生素进行了具体规定。监管部门将根据抽查情况分析用药频率，如果发现用药过于频繁，饲养者就必须与兽医共同调查原因，并采取相应措施减少抗生素的使用。如果出现了用药偏多的迹象，饲养者则要与兽医共同制定减少使用抗生素的行动计划并提交有关部门。二是限制施肥。德国对施肥的总体要求是地下氮产生与消耗平衡，核心要义是实现综合养分平衡管理（Comprehensive Nutrients Management Plan，简称CNMP），德国《肥料法》对畜禽粪便等有机肥施用量、施用时间、粪便贮存时间等有明确规定。规定每年每公顷土壤可施入的畜禽粪便氮的总量不能超过170kg，磷的总量不能超过250kg，2019年，德国将出台新的法律对灌溉施肥量计算方式进行规范。三是减少氨气排放。欧盟法律法规对废气排放的标准要求很高，要求畜牧业生产必须减少氨气的排放量，这就意味着不能养更多的畜禽。如果畜产品价格不增高，就无法保障养殖者的收益。因此，德国现在将动物福利与减少环境污染的措施进行联合应用。在减少饲养量的同时，通过调整供求关系和增加动物福利标识提升较高价格畜产品的接受度，以平衡生产者的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

　　无论是动物福利还是环境保护，与动物生产成本的控制都存在一定的冲突。例如，环境保护要求单位面积内的饲养量要减少，因此会增加额外的成本。同样，改善猪舍结构也会增加成本等。但为了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动物福利与环境保护已经放在优先位置。因此，德国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引导消费升级，让越来越多的消费者接受环境成本增加带来的较高价格畜产品。通过各种渠道宣传，目前70%～80%的德国消费者希望了解食物成分、原产地、保质期以及产品是否以公平或环保的方式生产。有80%的德国人希望在出售的食品上加上动物福利标识，有43%的人愿意花更多钱购买有这类标签的食品。在注重宣传的同时，德国在制定相关法律法规时，首先以消费者为本，保证消费者购买的质量是可靠的。此外，针对动物保护者的不同角色、不同领域、不同因素制定不同政策，采取不同策略、不同对话，相互协调，争取社会对畜产品的接受度、对动物福利的接受度和认知度，以期达成社会共识。

　　该农场建于1970年，10年前被现股东购买并开始进行改造。目前存栏1400头基础母猪，年均出栏42000头仔猪和育肥猪，母猪头均生产30头商品猪，整场仅6个工作人员。其在柏林有15家专卖店，通过“环保+福利”联动宣介，每千克猪肉价比普通猪肉价高20欧分，每头猪多收入15欧元以上。

　　2.1.1  落实动物福利要求有利可图

　　该场目前已获得了德国食品与农业部颁发的动物保护荣誉，从3年前就开始在动物福利方面实行仔猪不断尾。采用这种方式后，工作量有所增加，还增加了青贮饲料和垫料成本，但由于产品价格较好，也得到了可观的经济效益。目前，农场已达到动物福利的3个层面标准。欧盟立法层面，其猪场妊娠期不用限位栏；质量安全标准层面（KS标识），其肉价格提高0.2欧分；动物福利标准（ETV标识，屠宰场、加工厂、农场主、协会共同制定的标准）层面，其肉价提高6.8欧分。

　　2.1.2  执行环境保护要求不断创新

　　在环境保护方面，该场的创新之举是建立猪厕所。该厕所由大荷兰人公司设计，设有厕所、活动区以及卧躺区3个不同区域。厕所缓慢移动，定时每小时移动30cm，然后停止，间歇性移动。尿液直接漏出流走，粪被刮运走，然后对尿液进行浓缩，减少排放，粪便集中处理生产有机肥。此外，该场还与大学合作研究氨气与支原体的关系，并在猪舍严格执行废弃物的排放标准，如育肥舍氨气浓度小于0.8μL/L。对猪舍小环境的改变也带来了生产水平的提高，环境改善后，猪应激减少，饲料利用率提高。该场全面禁用抗生素，并由国家有关部门抽样监管。

　　2.1.3  做好疫病防控从不懈怠

　　在疫病防控方面，该场有非常严格的兽医记录，政府也会定期抽查。疫苗的注射程序由有资质的执业兽医联合制定。目前，德国对建设猪场的法人资质有要求，要求从事去势、断尾、处死等的人员有资格证书，而且必须经过培养才能上岗，对一般工作人员没有资质要求。针对口蹄疫和非洲猪瘟，该场也有专门的预防措施与预案，如采用封闭圈舍防拦麻雀，由专业服务人员处理老鼠，尽可能切断疫病传播途径。

　　该合作社存栏奶牛1300头，650头基础母牛以及青年牛，泌乳牛年均产奶量达到9.8t。该合作社在合作模式、环境处理、数据收集等方面都值得借鉴。

　　2.2.1  切实保护社员的利益

　　合作社成立于1990年，由3个合作分社、54个成员组成，主要经营农业公司、耕地、牛奶生产、母牛养殖、鱼育种及再生能源生产等。其牧场直接对接Arla食品公司，每年向Arla公司提供1200万kg牛奶。合作社与Arla食品有科学的定价机制，牛奶基础定价为32欧分，如果达到非转基因及相应的卫生和营养条件，可以得到额外补贴6欧分。在此模式下，奶农的利益可以得到很好的保障。此外，由于合作社由多个不同行业企业组成，可有效利用资源，还可提高生产效益。

　　2.2.2  推进资源循环利用

　　合作社有3900hm2耕地与草场，基本可以自给自足，有足够的养殖废弃物消纳能力，耕地中有400hm2可以用来灌溉。合作社目前共有3个沼气发电站，每天发电880度，牛舍舍顶上安装了太阳能发电器，3个光热太阳能发电器每天发电280kW·h。沼气发酵所产生的热量，一部分出售给邻近的禽场，另一部分用于非洲鲶鱼的生产（维持水温28℃）。不同于本地区的其他合作社，该合作社每年还生产35t鱼肉，其鲶鱼直接由农场出售，6个月体重就能由10g长到1.8kg，经济效益较好。

　　2.2.3  普及精准饲喂技术

　　合作社目前有完善的数据收集系统。每头犊牛都戴有电子项圈，每天的吃奶量与吃料量等都会被监测记录下来。而每头母牛和种公牛都有完整的电子系谱。母牛每天的产奶记录也都被收集整理用来指导生产，如果母牛连续几天产奶量少于20kg，即被淘汰。合作社所有母牛与种公牛的综合育种值都基于基因组数据计算，其可靠性远高于常规育种值。

　　该基地建于1891年，是汉诺威兽医大学的试验研究基地。基地占地230hm2，不仅有牧场，还有黑麦、甜菜、油菜地及草场等。基地既发展生产维持运转，也为大学研究提供支撑，还为学生提供试验条件。该基地主要有以下3个特点。

　　2.3.1  所有试验生产都考虑动物福利

　　基地拥有猪、牛、羊、蛋鸡、肉鸡、火鸡和北京鸭舍。在进行试验和生产时，都会考虑动物福利。例如，在禽舍中铺设木屑、纸等，保证鸡爪不发炎，减少鸡的痛苦。由于不能断喙，每个禽舍都有禽玩具并定期更换。单位面积饲养量符合福利标准。在猪舍中不设限位栏，不允许断尾与去势。目前正在研究注射酶制剂化学去势。牛舍的个体单位面积也依据福利标准确定。

　　2.3.2  着重培养接地气的学生

　　作为汉诺威兽医大学的试验研究基地，每年接收250名学生前来进行实地试验。学习期限为10天，在这10天中，学生做的都是与生产相关的试验，从兽医采血做起，涉及饲养、饲料检测等实用性强的工作。这与中国农业院校培养出来的学生很少接触生产的情况形成鲜明比。

　　2.3.3  每种生产都进行模式比对

　　为了更好地进行教学与科研，基地每种动物的生产都会采用两种模式。例如，牛舍会采用限位栏与“橡胶垫十空地”两种饲养模式，挤奶时会采用挤奶机器人和常规挤奶模式。蛋鸡舍会采用散养与笼养两种模式。猪舍会采用普通产床和自由产圈模式，育肥猪也会分成10头和8头两种不同的饲养密度。在兼顾生产效率的同时，探索不同生产模式的优劣。不仅可以积累数据，对科研有所帮助，还可以让学员学到更多的养殖知识。

　　德国汉诺威国际畜牧展由德国农业协会主办，两年一次。本届德国汉诺威国际畜牧展的主题为“数字化养殖”。作为全球畜牧行业顶级展览会，已成为引领畜牧业未来发展趋势的重要平台。本届展会的亮点体现在以下4个方面。

　　本届畜牧展共设有20多个场馆，展览面积26万m2，其展览覆盖了畜牧业机械和设备、饲料和饲料添加剂、动保、兽药等。来自全球62个国家的2597名参展商参展。其中，除德国外的参展商多达1530家，占58.7%，中国参展企业259家，位列参展国家第一位。在展览之外，本届畜牧展还专门开辟了场馆，召开分散能源国际商品交易会，每天安排专业项目和专业研讨会，讨论最新的发展理念和解决方案等，共计召开了上百场国际论坛与专业会议，不愧为畜牧业业务洽谈、项目投资、技术合作、学术讨论的理想平台。

　　活体动物展示一直都是畜牧业展览的难点，正因为如此，汉诺威国际畜牧展一直把活体种牛的模特秀作为招牌。2018年在11号展馆，全球领先的育种组织和企业在旋转台上展示了一批具备优良基因的肉用、奶用种牛。除丰富生动的现场展示外，还有育种专家现场指导如何为农场选择正确的种牛。通过与现场专家的交流，可以了解德国几大育种联盟的区域联合育种模式及基因组育种进展。

　　世界范围内的智能化建设已成为降低人工成本的最佳选择。本届畜牧展的主题即为数字化养殖。在16号馆，各企业现场展示了特意为畜牧展发明编制的棚圈模型。这些模型大多利用专业有效的网络技术，不仅可以提高猪场的生产效率，还为动物福利、信息管理与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等的成功结合提供了新的可能。

　　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和绿色环保是当今畜牧业发展的一大趋势。本届畜牧展有超过330家企业展示了分布式能源技术与产品，包括沼气、生物固体燃料、热电联产工厂电机系统、风能和太阳能等。能源自给自足和根据需求提供热能与电力的理念正变得愈来愈重要。通过将光伏系统、热电联产电机系统和智能存储相结合，养殖场户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满足自己的能源需求。

　　当前，中国畜牧业已进入由传统向现代加快转型的关键时期，推动质量兴牧、绿色兴牧、品牌强牧，实现畜牧业产业兴旺成为行业发展的主旋律。通过本次对德国畜牧业的考察和研讨，得出以下6点思考和启示。

　　畜牧业可持续发展是世界大趋势，中国畜牧业可持续发展面临的问题德国也经历过。在畜产品有效供给问题解决之后，中国消费者也开始关注畜产品的生产过程和生产环境，关注动物福利是否得到保障。从国际贸易角度来看，越来越多的发达国家将动物福利作为进口农产品的技术要求，甚至利用这些标准作为贸易壁垒，限制违反本国动物福利要求的产品进口。中国在动物福利方面也开展了一些工作，如2008年颁布了《生猪人道主义屠宰技术规范》，旨在实现屠宰过程中尽量减少猪的痛苦。2014年发布的《农场动物福利要求 猪》标准，引入了国外先进农场动物福利的理念，制定了中国生猪福利指标。目前，中国开展动物福利的组织是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中国分会。2018年，该组织在杭州举办了第二届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大会，是中国动物福利起步的标志。由于起步晚，中国动物福利的各种政策法规还很不完善，标识标准还是空白的，应加快研究制定相关规范和标准，逐步建立健全具有中国特色的行业标准体系。如果这些动物福利标识制度和标准制定出来并逐步实行，就可以用市场的办法解决很多问题。

　　推进畜牧业的生态化运营，实现资源的高效配置，做到污染的有效控制，是畜牧业可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前提。在本次考察中，德国的猪场采取自繁自养自销一条龙模式，同时配套小型肉食品加工场及销售店进行产品开发，并有大量的土地消纳粪污，将猪肉的生产、加工、运输、储藏等环节联系在一起，延长产业链，提升价值链，实现企业与生态环境利益最大化。牛场采取多产业合作社的模式，加速了科学技术在畜牧生产中的应用，畜牧养殖专业合作社形成了一个较为完整的产业链和系统，合作社把原来松散的畜牧养殖模式组织起来，使养殖户的利益得到保证。中国也应注重产业模式的总结和推介，更好地应对环境保护压力的增大和生产成本的增加，促进整个产业协同发展，增强抗风险能力，实现生产生态双赢。

　　在考察中发现，中国目前的生产效率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例如，中国目前生猪MSY（每年每头母猪出栏肥猪头数）仅有17～18头，而德国达到30头；奶牛平均产奶量7t左右，而德国达到9.5t左右。生产效率差距的背后是科技水平的差异。德国现在实现了由家庭牧场到规模化牧场的升级，不仅体现在畜舍结构与饲喂设施等方面的改进，其生产与育种的专业化使生产效率及育种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同时，德国大部分农场已将数据应用于指导生产管理，对饲料进行优化，对环境自动检测，通过数字化实现管理的现代化。此外，还在尝试运用新技术，如物联网、人工智能等。与国外相比，中国的数据保护程度更低，可得到的数据更多，应用起来的效果也会更高。中国畜牧业应在基因组育种、数字化应用及人工智能应用等方面加快推进，力争弯道超车。

　　德国在疫病综合防控中全程实行可追溯管理，病畜的治疗信息需上传到网络管理系统，以便信息追溯。同时，政府与企业的职责明确，规定所有养殖者均有定期接受培训并对规定病种进行上报的义务。在此基础上，德国农业部门还实施风险分类监管与评估，所有屠宰场、养殖场、加工厂的病死畜禽都要统一收集、集中处理。德国还拥有完善的动物保险制度，重大动物疫情发生后，养殖场除了能得到保险公司的赔偿外，还可得到欧盟的补助。针对非洲猪瘟，德国正在建设过境隔离网来防止野猪入侵，足见其对疫病防控的重视程度。中国的一些做法与国外类似，但保险补贴制度与国外相比不够完善。此外，中国对重大动物疫病的基础免疫存在工作漏洞，对重大动物疫情的监测与报告细节有待改进。中国应及早开展前瞻性工作，将大数据技术逐步用于动物疫病暴发预警、辅助监测、应急处置等，提升重大动物疫病防控能力。

　　全国畜牧总站自2010年实施中德畜牧业技术创新项目以来，两周在农场管理、饲料配方设计、疾病防治、遗传育种等方面的技术合作均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并逐步拓展到养猪场环境保护领域。德国联邦食品与农业部高度重视与中方开展畜牧业合作，在技术合作的基础上，积极开展“中德农业中心政策对话——环境友好型畜牧业可持续发展政策”活动，从技术、法规到政策开展全面合作。中国要抓住机遇，积极落实中德两国农业部门关于开展可持续农业领域合作的共同意愿，以实施中德畜牧业合作二期项目为重要抓手，推动德国可持续畜牧业的先进理念、技术和模式在中国落地见效，打造一批种养循环的畜牧业发展新模式，树立一批产业转型升级的新样板，为畜牧业可持续发展提供借鉴。

　　当前中国畜牧业相关展览会数量之多在世界范围内少见，但大部分展会规模小、功能单一、影响力有限，受到企业和市场广泛认可的展会为数不多。很多展览时间只有一天，极大地浪费了资源，增加了企业经营成本，甚至成为一种负担，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应当借鉴德国Euro Tier国际畜牧展的成功经验，加大政策引导，适时整合各类涉牧展览会，集中产学研等行业各方面优势资源，聚焦产业突出问题，创新办展形式和手段，丰富展览内容，举办高水平的畜牧业展会，培育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强的畜牧业展会品牌，为展示行业成效、推动行业交流、促进畜牧业高质量发展搭建更大的平台。